1
陈独秀悲剧,建党初期已注定。
1920年二月,苏联军队成功占领了西伯利亚地区。鉴于指挥遥远边疆的军事与政务需求,苏联在国土的最东端设立了远东共和国以及远东局。
远东共和国虽然在名义上享有独立地位,实则扮演着苏俄与日本之间的缓冲角色。远东局的职责,便是引领远东共和国的运作,并在包括中国在内的周边国家积极建立共产党的组织。
自“五四运动”洗礼后,怀抱马克思主义理念的中国青年,迅速与俄国同仁取得了联系。
四月之际,远东局派代表维经斯基莅临京城,与李大钊会面。李大钊随后将他引荐给了上海的陈独秀,维经斯基便前往上海与陈独秀进行了会晤。
两人的交流颇洽,于众多议题上达成一致,于是,在陈独秀的寓所,成立了上海共产主义小组,迈出了创建中国共产党的关键一步。
党小组成立了,经费紧缺。
革命需巨资。
无论是传播思想、招募人才,抑或是组织学生与工人罢课抗议,资金的支持是不可或缺的。即便是出版几本杂志,亦需购置纸张与油印设备。
“远东局这边有资金支持,是否考虑每月为你们提供经济援助?”
陈独秀拒绝,言革命乃是我们自家的使命,即便有人伸出援手自是乐见,然而即便孤身一人,我们亦须奋勇前行。依赖他人之资财以图革命,实非正途。
受人恩惠,便需遵从恩人之命,一旦接受了共产国际的资助,便不得不听从其指示,如此一来,中共便丧失了自主权,沦为共产国际的从属。
陈独秀意志坚定,不屈服于依附他人,故而舍弃金钱,宁愿生活简朴,亦愿独立自主。
翌年,共产国际代表马林抵达我国,出席了“一大”会议,并再度提出了资金援助的提议。此方案的前提是,首先需提交详尽的工作计划和预算。
陈独秀缺席了“一大”会议,返回上海后得知马林的提议,不禁愤怒。他认为,我们应当自主决定工作方式,无需事事向共产国际请示,岂能沦为他人之随从?
陈独秀再次拒绝。
张太雷,负责为马林提供翻译服务的同志,向他提醒道,全球范围内的共产主义运动均处于第三国际的引领之下,中国自亦不例外。
陈独秀闻言,愤然拍案。
“各国革命皆有其独特境况,我国身为一个生产领域相对滞后的国度,我们务必坚守独立自主的立场。我们必须坚持独立自主的原则,根据自身能力去承担相应的事务,绝不允许被他人操控,随波逐流。
他的观点毫无问题,然而开展建党与革命活动确实亟需资金,这该如何是好呢?
陈独秀在投身革命事业之余,亦于亚东图书馆担任兼职编辑,月薪三百银元,旨在借助业余所得,为革命事业提供经济支持。
起初尚能勉力支撑,然而随着党组织活动的日益增多,开销亦随之攀升,陈独秀的稿酬渐显不足。加之他事务缠身,实在难以分出精力撰写文稿。
每当经济紧张时,我便前往亚东图书馆与汪孟邹畅谈,一番闲聊后仍不愿离去。汪孟邹洞察陈独秀的心意,便主动询问他是否需要提取一些资金。
陈独秀点头,收钱后简谈便走。
就这样,陈独秀艰难经营了很长时间。
至1922年,陈独秀深感开支日益膨胀,个人收入难以维系,宛如杯水车薪。若欲持续投身革命事业,唯有寻求共产国际的援助,否则将一事无成。
在1922年7月的“二大”会议中,正式通过了《中国共产党加入第三国际决议案》,该决议案中包含了一系列严格的规定:
当前,全球无产阶级革命的核心阵地,唯有俄罗斯在无产阶级革命胜利之后所诞生的崭新第三国际共产党。
作为中国无产阶级的先锋队,中共自加入第三国际以来,便成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中国地区的支部。
凡违背国际共产党所有条件和原则的党员,理应被予以党籍除名。(此规定至关重要)
一旦确立了上下级隶属关系,共产国际便需着手解决我党的经费难题,确保在既定时限内将款项汇至。
陈独秀在随后的报告中指出,自“二大”至“三大”的短短一年间,所有经费均由共产国际提供。
至1927年,短短半年之内,经费就已高达百万之巨。若无共产国际的慷慨资助,单凭陈独秀那区区几百块稿酬,又怎能维系如此庞大的开支?
然而,世间事物无不兼具两面,共产国际所提供的资金虽解了燃眉之急,却使得党组织丧失了自主性,面对苏俄时,我们无法挺直腰杆,发言亦显得力不从心。
随后的连串挫败,乃至陈独秀个人的悲剧,皆与此密切相关。
2
陈独秀那言辞无力的发声,其命运此后便始终与国民党紧密交织。
1922年,共产国际为推动国共两党的合作,进而提出让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的倡议。
一方面,借助国民党的组织网络迅速扩张壮大,另一方面,最为关键的是,共产国际倾注心血培育国民党,每年提供资金与武器支持,并派遣众多顾问至广州,亲自对国民党的军事与政治事务进行改革。
共产国际对中共仅拥有几百名党员的规模,根本不抱任何期待,认为其难以成就任何大事。
想保持独立自主的陈独秀,和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吵了好几次,不同意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。
他视国民党为一股帮派势力,内心深处对其不屑一顾。同时,他察觉到中共的实力尚显薄弱,因此加入国民党不仅难以与之抗衡,更担心自己会被这股势力同化,最终湮没无闻。
那时还革命干嘛。
马林无法说服陈独秀,于是径直向莫斯科汇报情况。不久,莫斯科下达了指令,指示陈独秀与中共紧密协作,共同支持马林的工作,并加入国民党。
作为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,陈独秀肩负着执行命令的使命,从而开启了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序幕。
如今审视,那一次的合作对中国共产党而言无疑是益处良多。回顾1921年的“一大”,党员人数仅有57名,经过不懈的努力与精心经营,直至1925年的“四大”,党员总数才增至994人。
自国共合作催生了大革命与北伐战争,至1927年4月,党员总数已飙升至5.7万人,呈现出指数级的迅猛增长态势。
然而,陈独秀深感痛苦,他仿佛置身于苏联与国民党的夹击之中。
1926年伊始,国民党即将召开“二大”,本次会议议程涵盖了选举中央执行委员会的环节,该委员会将扮演国民党最高领导核心的角色。
中共正积极筹备与国民党左翼势力展开紧密合作,旨在即将召开的大会上争取更多选票,并在中执委中稳固多数席位。此举将为我党带来显著的话语优势,为今后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石。
陈独秀曾言,我们无需占据多数席位,仅需七个席位即可。鉴于这是国共合作之举措,此等要求是否显得颇为合理?
苏联派遣至广州的顾问鲍罗廷表示,此举已过犹不及,你们所获席位不宜超过4个,再增无益。
陈独秀:7个。
鲍罗廷:4个。
最终,陈独秀未能战胜鲍罗廷,未能争取到预期的四个席位,目标未达。
鲍罗廷言辞直率,恳请各位停止争执。若席位过多,恐将令中间派心生畏惧,同时亦可能激怒右翼势力,这对团结极为不利。
实则,此乃鲍罗廷的辩词。他须遵从共产国际的指令,全力支持国民党的发展,而他亲自挑选的国民党领袖,正是汪精卫与蒋介石二人。
鲍罗廷深信不疑,坚信他们二人将成为中国革命的栋梁之才,务必加以精心培育。至于中共的知识分子,则暂且置于次要位置,待时机成熟再行考虑。
陈独秀四处奔波,费尽口舌,才艰难地将席位比例争取至三分之一。最终,在总计60个正式与候补执委席位中,共产党员成功获得了14席。
李大钊、恽代英等七人担任正式执委,而毛泽东与邓颖超则担任候补执委之职。
陈独秀尽力了。
“太上皇”鲍罗廷所栽培的蒋介石,在“二大”上取得辉煌胜利,继而引发两起重大事件。在苏联和共产国际的干预下,中共遭到极大的削弱,而这又成为陈独秀的罪名。
第一个大案是中山舰事件。
在那年的三月,海军代理局长,一位忠诚的共产党员李之龙,接到了一项紧急命令,派遣中山舰前往黄埔,声称肩负着至关重要的使命。
李之龙未加思索,便将中山舰驶往黄埔。不料蒋介石询问,未曾下达过调动军舰的指令,难道你是意图发动政变,将中山舰开至此处?
李之龙瞬间感到困惑,若非蒋介石,这命令究竟出自何人?就在此刻,有关苏联顾问和共产党人企图绑架蒋介石的传闻四起。
蒋介石秉持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传其无”的原则,果断拘捕了李之龙,同时对众多共产党员及苏联顾问实施了监控与软禁。
“中山舰事件”的根本原因,其实就是国民党觉得苏联、中共的权力太大,准备搞几个大案夺回权力。
周恩来和毛泽东的意见,必须强硬反击,才能遏制蒋介石的野心,保住中共的生存空间。
怎么反击呢?
当时蒋介石的权力基础尚不稳固,他们得以联络汪精卫,并说服与蒋介石存在矛盾的军方将领,辅以苏联顾问的协助,合力将崭露头角的蒋介石压制下去。
结果莫斯科回电:
“共产党的势力确实广泛,几乎所有关键权力均掌握于其手中,这或许不利于团结共识的形成。”
此外,鲍罗廷与苏联顾问达成一致,向莫斯科报告称:“蒋介石坚定地站在左派立场,值得充分信赖。”
共产国际的代表甚至提出,中共需从国民党的领导岗位中退出,理由是革命成功后,将组建全国政权的将是国民党而非共产党,因此,共产党人不应占据过于显赫的职位。
蒋介石于是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,汪精卫不得不远赴海外进行考察,而共产党员则纷纷从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撤出,导致其实力大幅削弱。
此军乃蒋介石的黄埔亲信之师,往后国民政府中的黄埔派高级将领,多半源自第一军。
陈独秀是什么立场?
陈独秀对于“中山舰事件”的反应显得漠不关心,毕竟他在上海得知此事时,蒋介石与苏联双方早已将此事妥善解决。此时陈独秀的表态,又怎能对事态产生实质性的影响呢?
第二个大案是整理党务案。
在“中山舰事件”发生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,国民党紧急召开了第二届第二次全体会议。会上,蒋介石明确指出,为防止国共关系演变为党内的纷争,必须采取有效措施以消除彼此间的误会。紧接着,他提出了《整理党务决议案》。
主要是几个内容:
在各级国民党执行委员会中,共产党员所占比例不得逾越三分之一。共产党员不得担任部长职务,而参与国民党的共产党员名单,则须提交予国民党主席妥善保管。
蒋介石的方案,主要是为了削弱中共的力量。
陈独秀怒不可遏,鉴于蒋介石违背武德,我等亦不再与之周旋,便退出国民党吧,何须再与之合作?
他在向共产国际提交的报告中,表达了对国共两党由党内合作模式向党外联盟转变的期望。
但是共产国际不同意,维经斯基跑去上海,把陈独秀给批评了一顿,说坚决不能退出,莫斯科已经决定了,中共必须留在国民党内。
原因依旧沿袭旧说,强调国民党乃我国最具影响力的政党,蒋介石之可信赖性亦被反复提及。
陈独秀只能认了。
至1927年三月,蒋介石率领北伐军攻克上海,陈独秀察觉事态异样,遂向党内同志发出警示,强调若欲抗争,务必立即做好充分准备。否则,拖延时日,问题终将不可避免地浮现。
苏联及共产国际对陈独秀置之不理,转而寄望于汪精卫前往南京,意图削弱蒋介石的权势,迫使他乖乖地遵从苏联的安排。
4月12日,蒋介石发动了一场政变。与此同时,斯大林在莫斯科向中国共产党发送了一封电报。暂时不宜开展公开的战斗行动,避免组织罢工,并且严格禁止与国民党军队发生任何形式的冲突。。
简而言之就是不要抵抗。
斯大林在给鲍罗廷的电报中提出:“能否适当妥协,防止蒋介石倾向于帝国主义阵营?”
蒋介石的回答是枪声不断,中共的代价是人头滚滚。
自建党六载以来,每逢重大难关,陈独秀无不深思熟虑,寻求解救之策,然而因力量不足,难以踏上前行的独立自主之路,致使一切事宜皆需遵从共产国际的指导。这导致1927年大革命失败。
1927年7月4日,陈延年在上海不幸被俘,旋即惨遭不幸,远在武汉的陈独秀闻讯后心情沉重,遂提出辞去总书记的职务。
说了不算,不干了不就行了。
行至如今,陈独秀的职位并非轻而易举可辞去,毕竟在大革命失利以及国共合作的破裂之际,共产国际亟需为自身的责任进行澄清,方可维系对各国革命运动的领导权。
若共产国际需对中国的挫败承担相应责任,其威望必将遭受严重损害,从而对后续工作的开展造成不利影响。
陈独秀为总书记,最宜背锅。
“辞职之举绝无可能,陈独秀先生,您唯有接受被开除的命运。”
在8月7日举行的“八七会议”中,共产国际的使者罗明纳兹对陈独秀进行了严厉的批评,指责他在与国民党的交往中过于妥协与退让,并指出其行为犯了“右倾机会主义”的错误。紧接着,党内同仁亦纷纷对陈独秀展开了激烈的批评。
实则陈独秀心中亦满腹牢骚,皆因众人指使,与他何干?
3
陈独秀有问题。
在大革命的挫败之际,他确实发表过若干妥协、缓和的言论,这使得包括毛泽东在内的众多青年党员的信念受到了动摇,自那以后,他们便不再盲目崇拜任何领袖。
但陈独秀退让的背景,是苏联和共产国际造成了烂摊子,从来没有武装斗争经验的陈独秀和中共,被逼无奈之下的妥协。
陈独秀的根本症结在于——他不仅沦为托派的一员,且公开反对共产国际的指导。
所谓托派,起初仅指那些信仰托洛茨基主义人士,而托洛茨基主义,实则是对马克思主义由托洛茨基所提出的独到见解。
然而,在斯大林与托洛茨基的权力角逐中,托派一词沦为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一旦有人被冠以这一罪名,便注定命丧黄泉。
若投身托派,即是对斯大林同志的反对,那么那些受到共产国际支持的各国党员,岂能不对托派成员进行严厉打击?
不下死手,怎交代斯大林同志?
辞去职务后的陈独秀,却对托洛茨基主义深信不疑,他坚信托洛茨基的才能胜过斯大林,与托洛茨基之间产生了强烈的情感契合。
1929年,陈独秀与彭述之等志同道合者携手,共同创立了托派组织——“无产者社”。
此乃大忌,共产国际下达指令,陈独秀若欲保留其党内地位,唯有承认错误,并须进行深刻的反省。
陈独秀意志坚定,直言无需多言检讨,一切后果由你们自行承担。
陈独秀被开除党籍。
已被开除党籍的陈独秀,至此卸下了所有束缚,于当年十二月发布《告全党同志书》,对斯大林及共产国际进行了一番痛斥,进而鼓动同志们共同反抗斯大林的统治。
无奈至极,在共产国际引领的共产主义运动中,陈独秀已然成为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。
在那之后的数年间,陈独秀担任了中国托派组织的总书记一职,其背后的原因主要有二:一是他对共产国际以及苏联的盲目指挥深表不满,二是他对托洛茨基的部分理论表示了认同。
尽管如此,在抗战初期,他仍向包惠僧明确表示:“我并非托派。”
为什么呢?
随着抗日战争的全面爆发,这场中国与日本的民族之战愈发激烈。身为中华儿女,我们自当坚定地站在祖国的立场上,与日本展开一场关乎民族存亡的生死较量。
中国的托派势力仍旧高扬工人无国界的旗帜,宣扬武装捍卫苏联的理念,并对国共两党持反对态度。他们自诩为最纯粹的革命派,从未深思过统一战线的深远意义。
陈独秀对这些人不屑一顾。民族利益至上,就说我不是托派,与中国托派划界。
托洛茨基曾有意邀请他跻身第四国际的领导核心,然而陈独秀对此并无太多兴趣,此事便就此搁置。
说到底,陈独秀,是个有风骨爱国文人。
他始终坚信并践行自认为正确的道路,即便被剥夺了党籍,仍旧坚定不移地守护着共产主义的信念。他对托洛茨基的部分观点表示赞同,却对中国托派持批判态度。对于斯大林和共产国际,他并无好感,甚至曾在文章中对他们进行严厉的抨击,无论对方的身份地位如何。
他性格错综复杂,却绝非叛徒之辈,亦不曾屈膝投降。
为何他未获平反?
看到这里,想必你也有答案了。
共产国际的疑虑实则易于解答。随着俄罗斯公开相关资料,事实已经明确,陈独秀并无任何问题,反而是共产国际的指导出现了偏差。
但做为中共的创始人、连续五届总书记,被开除党籍后居然不知悔改,反而跑出来另起炉灶,这可是分裂啊,哪个政党都不可能对分裂视若无睹,哪怕陈独秀是文人的无心之过。
若为陈独秀全面昭雪,这似乎暗示了分裂并非不可接受,这又如何向后人传授正确观念,又如何有效引领团队呢?
随后,毛主席将陈独秀、高岗、王明三人并提,其核心在于他们“分裂主义”的行为。
若陈独秀能摒弃些许文人习气,减少冲动行事,便不至于有担任托派总书记之任。
评价改善许多。
托洛茨基
4
陈独秀悲剧亦建党初期悲剧。
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,众人为探寻中国的未来道路而努力,无人能预知未来将呈现何种景象,亦无人确信何种理论或路径定能在中国奏效。
大家都在探索,给出的答案必然不同。
这是他一代人的命运。缺乏现成的解决方案,难免存在误入歧途的风险。在建党初期,由于实力有限,我们只能在挫折与逆境中艰难地摸索前行。。
陈独秀与李大钊,皆为时代的盗火者。他们以生命为代价,以身作则,向世人昭示了何为正道,何为歧途,何种道路可行,何种道路不可行。
他们成就了我们。
无论对陈独秀的评价如何,他的名字已然镌刻于历史的悠悠长河之中。
1942年5月23日,包惠僧赴重庆江津探望陈独秀,重逢阔别二十余年的故交,陈独秀喜出望外,与包惠僧共进了一顿四季豆烧肉的佳肴。不料,此次聚餐却意外引发了陈独秀的胃病,使他不得不入院治疗。
闻悉陈独秀身患疾病,卧床休养,辛亥革命的开创者朱蕴山便陪同周恩来,一同前往陈独秀的府上进行了探望。
周恩来踏入屋内,便亲切地问候:“独秀先生,久违了,您好。”一旁的朱蕴山也附和道:“独秀先生,周恩来先生在百忙之中,特意从重庆远道而来,专程来探望您。”
陈独秀感慨万分,时光荏苒,曾经风华绝代的周恩来如今亦步入中年之列。
周总理劝他重返延安,只需撰写一份检讨书,诚心承认过往的失误,便能逾越眼前的困境。
若他能撰写一份诚恳的检查书,坦白承认过错,那么这便表明了内部矛盾的存在,不至于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陈独秀拒不屈服,而王明亦不愿放他离去。
陈独秀对周恩来言:
李大钊已逝,陈延年亦然,除却周恩来与毛泽东,中央再无我能信赖之人。我亦感岁月蹉跎,年事已高。面临中央会议,我该如何自处?我本不愿随波逐流,何必让众人空手而归?
王明等人在延安散布流言,诬称陈独秀为日方的走卒,声称其每月向日本人索要300元津贴。
鉴于陈独秀曾加入托派,而王明等人背后的支持力量源自苏联,若陈独秀返回延安,他们便难以向人交代。
5月27日,历经艰辛岁月的陈独秀于江津与世长辞,直至生命终结,他始终未曾屈服。
他的一生,恰似在《觉醒年代》中所吟唱的《定风波》一般:
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
竹杖芒鞋轻胜马。谁怕?
一蓑烟雨任平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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