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沫若想挖朱棣的坟,周总理冷拒:我对死人没兴趣!
一九六五年的秋天,北京的天气好得不像话。周总理正陪着一位远道而来的贵客,巴基斯坦总统阿尤布·汗,参观定陵出土的文物展。气氛本来挺融洽的,大家看着那些金灿灿的宝贝,都在感慨明朝皇家的奢华。
陪同的人里,有位叫吴晗的,当时是北京市的副市长,更是个顶尖的明史专家。他瞅准一个空当,凑到总理身边,压低了声音,又带着点按捺不住的兴奋,旧事重提:“总理,您看这定陵的收获多大!长陵的价值肯定更高,咱们是不是……把它也发掘了?预算我都估摸过了,四十万,差不多就够了。”
话音刚落,旁边另一位文化界的大腕儿,郭沫若,立马搭腔:“四十万怕是不够,我看不止。”他俩一唱一和,那股子热情,仿佛已经看到了明成祖朱棣陵寝里的无尽宝藏。
谁知,周总理听完,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。他转过头,目光扫过那些在展柜里闪闪发光的文物,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吴晗和郭沫若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,就那么轻轻说了一句:“我对死人不感兴趣。”
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。这简单的一句话,像一盆冷水,把那股子考古狂热浇了个透心凉。朱棣的长陵,就因为这句话,安然无恙地睡到了今天。
这事儿,还得从头说起。时间倒回十年,那会儿新中国刚成立没多久,百废待兴,人心思进。郭沫若和吴晗,这两位学界泰斗,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,想为新中国的文化事业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。在他们看来,打开尘封几百年的帝王陵墓,让那些深埋地下的历史重见天日,就是最大的功绩。
一九五五年,他俩联名给国务院上了一份报告,目标直指明十三陵里头号的大家伙——长陵,明成祖朱棣的安息之地。他们的理由很充分:研究明朝历史,还有什么比直接打开皇帝的陵墓,拿到第一手资料更直接的?
这个想法在当时,听起来确实让人热血沸腾。可有人却当头泼了冷水。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两位顶梁柱,所长郑振铎和副所长夏鼐,坚决反对。尤其是夏鼐,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土专家,他是正儿八经在英国伦敦大学学院受过现代考古学系统训练的,师从世界级考古学大师弗林德斯·皮特里。他太清楚了,考古,挖出来只是第一步,真正的考验是怎么保护。
夏鼐他们说得也很实在:咱们现在的技术,根本不行。那些埋藏了几百年的丝绸、字画,一旦见了光,接触到空气,瞬间就会氧化、脆化,变成一堆粉末。那不是考古,那是破坏,是对祖宗犯罪。
这两种意见,在当时吵得不可开交。最后,上头想了个折中的法子:长陵太大了,风险不可控,要不,先找个小点的“练练手”?挑来选去,就选中了万历皇帝朱翊钧的定陵。
说干就干。一九五六年,发掘定陵的工程队就开进了山里。找皇陵的地宫入口,跟大海捞针差不多。您猜怎么着,还真让他们找到了。据说也是有点运气成分,有个当地老乡说,有一块地,一下雨就微微往下塌陷,好像下面是空的。考古队顺着这个线索一挖,果然挖到了一堵写着“隧道门”的石条,再往里,就是那道坚不可摧的“金刚墙”。
花了整整一年,到了一九五七年九月,沉重的石门终于被推开。地宫里的景象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。一千多平米的空间,金银器皿、玉器珠宝、绫罗绸缎,堆积如山。三千多件文物,每一件都闪耀着帝国最后的余晖。
可狂喜之后,就是无尽的梦魇。夏鼐的担忧,不幸成了现实。那些曾经色彩斑斓的龙袍凤冠,一接触到氧气,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,迅速变黑、变硬,用手一碰就碎成一片片。考古队员们心急如焚,却束手无策,只能眼睁睁看着国宝在自己手里毁掉。
更让人心疼的是那两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椁。这玩意儿,在当年可是只有皇家才能用的木料,木质坚韧,千年不腐,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,价值连城。可挖出来以后,因为地宫潮湿,文物库又没地方放,就那么被随意地扔在了山沟里。后来,据说被附近的村民拖走,劈了当柴烧,或者做了家具。简直是暴殄天物!
两千多件文物,就这样遭到了不可逆的损坏。这场“练手”,代价实在太惨痛了。郑振ড়ো和夏鼐心都碎了,立刻再次上书,恳请立即停止对所有帝王陵的主动发掘。
周总理看到这份报告,看到了那些文物损坏的照片,据说沉默了很久。最后,他亲笔批示:同意。并且下发文件,明确规定:“我们不能做败家子,此事到此为止,后世再也不许主动发掘帝王陵。”
定陵的悲剧,总算是给那股狂热的考古风踩下了刹车。
可郭沫若和吴晗,似乎并没有完全吸取教训。在他们心里,长陵的诱惑太大了。所以才有了开头那一幕,吴晗不死心,想借着外宾来访的机会,再争取一次。
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我们不能完全否定郭沫若他们的初衷。他们是学者,对知识和历史真相的渴望是刻在骨子里的。郭沫若一辈子有三大愿望:挖秦始皇陵、挖武则天的乾陵、挖朱棣的长陵。这种执念,既是他的动力,也成了他的魔障。
幸好,我们有一位清醒的大家长。周总理那句“我对死人不感兴趣”,不是一句气话,更不是对历史的不尊重。恰恰相反,这背后是对文化遗产最深沉的敬畏和责任感。他知道,以当时的技术,打开长陵,只会重演定陵的悲剧,甚至造成更大的、无法挽回的损失。与其让那些瑰宝在我们的手里化为灰烬,不如让它们在地下继续安眠。
有时候,真正的保护,不是去打扰,而是默默地守护。这需要极大的远见和克制力。
如今,定陵的悲剧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了。我们国家的考古技术和文物保护水平,早已今非昔比。2014年,幸存下来的三千多件定陵文物,终于被转移到了现代化的地下文物库,在恒温恒湿的环境里得到了妥善的安放。而长陵,依旧静静地躺在天寿山下,保持着它几百年的神秘与尊严。
每当人们走在十三陵那庄严肃穆的神道上,看着那些石像生,或许都该感谢当年周总理的那份清醒与决断。他保住的,不仅仅是一座皇陵,更是我们民族的一份文化自信和对历史的敬畏之心。学术的热情固然可贵,但若是没了这份敬畏,那便成了鲁莽的破坏。这大概就是定陵用惨痛的代价,给我们上的最重要的一课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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